中华易学文化源远流长、博大精深,其学说体系独具一格,不与诸子百家同趣。诱惑古今读者趣研不已、精究不息,激励出不少灿烂辉煌的篇章,丰富了中华易学文化,启迪着古今哲人智士不断踏上成功之路。《周礼·春官》曰:“太卜掌三易之法,一曰连山,二曰归藏,三曰周易,其经卦皆八,别皆六十有四”。
《汊魏丛书》有、晋阮咸注《古三坟》、谓:“山坟”天皇伏牺氏连山易。“气坟”人皇神农氏归藏易。“形坟”地皇轩辕氏乾坤易。皆有“爻卦大象”六十四句,传、策辞、 政典等等。先儒已考定为伪书,不足以作参改。
清马国翰《玉函山房辑佚书》中有“连山”、“归藏”各一卷,均是搜集残文破句,难复原貌,未尝不是中华易学文化中的一大憾事!所幸《周礼》著者的记载,有“太卜掌三易之法、一曰连山,二曰归藏,三曰周易,其经卦皆八,别皆六十有四”之文,何等简明扼要,三易同用“八卦之法”,今试论之如下:
一、试论周易之法
最为幸运的是《周易》一书未遭秦火,至今仍传承不绝,有很强的生命力,富有广阔无际的学术空间,可容千古睿智之士纵横驰骋,激励出无穷的智慧成果,壮大了中华易学文化。早有《易》为群经之首之称,可算是中华五千年优秀文化的代表。
“易为卜筮之书”,当是《易经》著者的初衷。后经儒家哲理化的发挥,并辅之以十翼、丰富了它的理论,也扩展了卜筮论断的思维空间。不知象数,如何设卦?不明义理,如何判断?《周易》学说确是从应用中发展起来的,《左传》《国语》中有不少的事例。
《周礼》所言,太卜掌三易之“法”,而不是三易之“书”,有其“书”不一定知其“法”。得其“法”不一定有其书。然则书可以证法,法可以验书。
《系辞》曰:“是故易者象也,象也者像此者也”。明确《周易》是以形象思维为主。用三分法与两分法相结合,创作出八八六十四卦符号系统,用以描述世界,推演事物,指导行为,走向成功!
《周易》六十四卦卦辞,三百八十四爻爻辞,作为学易式例范本,不可为典要,唯变所适。《系辞》曰:“圣人设卦观象,系辞焉而明吉凶”。可知“明吉凶”是从“设卦观象”中来。“卦”如何设?《系辞》有“大衍之数”一章,即是卜筮设卦的正宗方法。很为明确,“卜筮”与“数术”两种方法大不相同。
“卜筮”是以现实为定点作根据来进行判断。“数术”是应用计时干支为定点作根据,是推原天地之始,不断积数而得。不论太乙、六壬、遁甲、四柱等等,皆以历法干支为根据,总用五行生克定吉凶。汉京房用三个金钱成卦,纳入爻辰纳甲,用五行生克,刑冲合害等法定吉凶。《四库全书》编者,将其归入数术类中,编者提要云:“其书虽以易传为名,而绝不诠释经文,亦绝不附合易义”。这就是编者不将《京氏易传》列入《周易》类的原因。
《系辞》曰:“是故易太极,是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定吉凶,吉凶生大业”。这就是易学原理及其应用总公式。是用“八卦定吉凶”,而不同于“五行定吉凶”的目的,是指导行为,去恶从善,发展壮大社会事业,并非空谈义理。
《系辞》曰:“易有四象,所以示也,系辞焉,所以告也,定之以吉凶,所以断也”。这就明确告之定吉凶之法在“四象”之中。何为“四象”?易无明文,后世用太阴太阳、少阴少阳解之,当属后世之发明,于经文中无据。其实《系辞》有曰:“是故阖户谓之坤,辟户谓之乾,一阖一辟谓之变,往来不穷谓之通,见乃谓之象,形乃谓之器,制而用之谓之法,利用出入,民咸用之谓之神”。这里就明确地、形象地阐述“阖辟往来”为四象了。同时是接着前文“两仪生四象”而发,句首贯以“是故”二字,明显是阐述前文“四象”的具体内容。“阖辟往来”四象很重要,有必要进一步落实叙述如下:
乾坎艮震为阳主升,独坎下降。
巽离坤兑为阴主降,独离上升。
两卦相重即见“阖辟往来”四象。
阖者:上卦降下卦升,为向心之式,如泰。
辟者:上卦升下卦降,为离心之式,如否。
往者:上卦升下卦升,为外引之式,如乾。
来者:上卦降下卦降,为内引之式,如坤。
阖 辟 往 来
泰 否 乾 坤
(吉) (凶) (乾) (吝)
阖者,阴阳得配为吉,失配为凶。
辟者,阴阳得配为害,失配为利。
往者,阴阳得配为亨,失配为悔。
来者,阴阳得配为贞,失配为吝。
周易六十四卦中,阖辟往来四象,各占个一十六卦。各有阴阳得配失配之不同,得配又有正配傍配,顺配逆配之别,失配又有失阴失阳,失正失傍之异,即按具体情况相结合,进行“通辨”发挥。
《系辞》曰:“八卦以象告,爻彖以情言,刚柔杂居,而吉凶可见矣。变动以利言,吉凶以情迁。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,远近相取而悔吝生,情为相感而利害生,凡易之性,近而不相得则凶,或害之,悔且吝”。《系辞》最后揭示“八卦定吉凶”之法如此。何为情?阴阳得配为情。何为伪?阴阳失配为伪。
《系辞》曰:“吉凶者,得失之象也”。又曰:“八卦以象告”。可知《周易》学说表达形式,是以卦象为主,故卦名,易辞无不源于卦象。于省吾先生曰:“易无象外之辞”。民国元老,四川省政协委员,但懋辛老前辈,于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赐函指教说:“要研究易经,不明卦象,无有不胡扯的”。的确《周易》是用“八卦以象告”的方式描述事物,推演事物,指导行为,从善去恶,走向成功。但八卦符号的应用又是非常灵活的,正由于灵活故能适应多的运用。虽说灵活,确又是有限的,也正由于有限,故能体现它的有向性,不致漫无边际,确又是有限的,也正由于有限,故能体现它的有向性,不致漫无边际,失于空洞,以至随意胡扯。故有“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,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”的活动情趣。好在《易经》原文具有,可供读者反复研读,余也不敏,悟所不及,特此用以就教于高明。
二、试论连山之法
何为“连山”?
郑康成曰:“连山似山出内气变也”。
淳于俊曰:“连山似山出内气,运连天地也”。
姚信曰:“连山氏得河图,夏人因之曰连山”。
孔颖达曰:“周世之卜,杂用连山归藏周易,连山归藏以不变为占,占七八之爻,二易并亡,不知实然与否?”
《汉书·艺文志序》曰:“数术者,明堂羲和史卜之职也,史官之废久矣,其书既不能具,有其书而无其人。易曰:‘苟非其人,道不虚行'……盖有因而成易,无因而成难”。可知古代占筮与数术均设有专职之机关执掌,不准传于民间的,其官一废,则其术亦绝,遂行成了“有其书无其人”的局面。纵有其书,得不到人指点,亦难弄懂。何况《连山》、《归藏》二书,久已失传,既无其书,更无其人,仅闻其名,难怪千古大学问家,如郑康成、孔颖达等等,也只有来一个望文生义,不作边际的猜想,使后世读者更难知道三易之法,特别是“连山”、“归藏 ”之法了。所幸《周礼》著者简明扼要记载了太卜掌三易之“法”而不是三易之“书”,而是共用八卦和六十四卦这个确切的概貌,给人以有机的想像,不致漫无边际的困惑。
世界上既有“连山”、“归藏”这门学问,而又名闻千古,岂无蛛丝马迹可寻,能否“礼失求诸野,易失求诸民”乎!当知古人命名,言不苟造,义不虚生,雇名思义、庶几近之。郭璞《葬书》有曰:“上地之山,若伏若连,其原自天”好一个“若伏若连“之句,正是写“连山”一辞如画之笔。因知“易为卜筮之书”,“连山归藏乃卜宅之法”也。
杨筠松《撼龙经》开章名义即曰:“须弥山是天地骨,中镇天地为巨物,如人背脊与项梁,生出四肢龙突兀。四肢分出四世界,南北东西为四派”。所言须弥山即今之喜马拉雅山,为世界屋脊,比作人之“背脊与项梁”,若用八卦类象描述,即“艮为山、为背”、“生出四肢龙突兀,四肢生出四世界,南北东西为四派”,即四肢山脉与须弥山相连接,只用一个“连”字来描述,是何等精练朴实而直观,所以“连山”一词无疑即是风水术中千里寻龙之法。
《地理人子须知》曰:“相地之法,固妙于观龙,观龙之术尤切于审峡,峡者龙之真情发现处也。未有龙真而无美峡,未有峡美而不结吉地。审峡之美恶,则龙脉之一吉凶融结真伪皆可预知,真地理家不刊之秘诀也。盖龙行延长,必须多有跌断过峡,则气脉方真,脱卸方净,力量方全。……故审峡之诀为地学关键,寻龙捷径。知此则龙易辨,穴易求,美恶吉凶胚胎在此。此而得诀,则相地之能事毕矣”。由是可知,山连山之处,风水学特别重视审峡之诀,当属“连山法”之学问也。
杨筠松《天玉经》曰:“来山八卦不知踪,八卦九星空”。此处也正说明测量来龙是应用八卦学说。寻龙捕穴要诀,是过峡处辨土色,峡与穴情一般,皆用翻卦九星论之,仍不离八卦之学。《罗经透解》说:“辨土色之法,务要以入首过峡处格定罗经,如艮丙贪狼木龙来,穴土必青。巽辛巨门土龙来。穴土必黄。乾甲禄存土龙来,穴土亦黄,离壬寅戌文曲水龙来,穴土必黑。震庚亥未廉贞火龙来,穴土必红。兑丁己丑武曲金龙来,穴土必白。坎癸申辰破军金龙来,穴土必黑白。坤乙辅木弼土龙来,穴土必青黄。取红黄光润为佳,干枯黑色为凶、坚硬为凶、顽石亦凶。此八卦九星格龙作用之功”。此即是“来龙八卦识踪”之法。当属“连山”之法也。
郭璞《葬书》曰:“占山之法,以势为难,而形次之,方又次之”。占山之法,即是寻龙之法,属,“连山”之学问,气势具体而抽象,不易认识,形象繁多,难得要领,唯“方”有罗经度量、算是最基本的知识,亦非易事。民间各种《罗经》地盘皆载有七十二龙穿山。“穿山者,穿定来龙属何甲子,名曰地纪,专论来龙,于峡中定盘针,无峡在入首主星后,来龙起伏束咽处,分水脊上定盘针,看属何龙?用纳音以断生克”。
又曰:“以六十甲子透地,配坎为水卦。一百二十分金,甲子配山雷颐卦。以穿山七十二龙甲子配水地比卦。配卦当以透地为内卦。穿山为本卦。分金为外卦。此三卦,一曰连山,夏得人统,《易》以艮为首,艮为山,连连不绝也。二曰归藏,殷得地统,《易》以坤为首,坤为地,言万物归藏乎中也。三曰《周易》。周得天统,《易》以乾为首,言天道变化运行不穷也。此三卦至精至微,非时术明师不能究其蕴。余得吾师心传,颇知一二,愿与天下共识,故书于此”。
《罗经透解》著者,李道亨前辈已得师传“三易之法”,并明确为连山归藏周易之法,以“颇知一二”谦示之!此三易之法,久已流民间,不为大雅所重而已。由此可知,连山之术又何曾失传呢?
三、试论归藏之法
郑康成曰:“殷,阴阳之书存者有归藏,是亦以归藏为殷易矣”。
朱元升《三易备考》曰:“归藏易以纯坤为首,坤为地,万物莫不藏于中”。《说卦》曰:“坤以藏之”,盖造化发育之真机常于此藏焉。不如说归藏首坤,坤为地,属地理之学。活人归藏于阳宅,死人归藏于阴宅,为古人卜宅之法。郑康成所谓“阴阳之书”,所述当是风水之术,至今民间称风水先生曰:“阴阳”,盖有所自也。
太卜所掌三易之“法”,皆用八卦六十四卦为理论体系。《归藏》之书虽已失传,归藏之法仍流传民间。《说卦传》中确有“归藏法”的具体撰述,滑口读过,又不为注家所尽知。即《说卦》第二章曰:
“昔者圣人之作易也,将以顺性命之理,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,立地之道曰柔与刚,立人之道曰仁与义,兼三才而两之,故易六画而成卦,分阴分阳,迭用柔刚,故易六位而成章。”
这就是讲的“归藏之法”。即是将两个三画卦,共计有六画,合二为一,归藏变成一个三画八卦的明文。
圣人作比“归藏易”是顺性命之理立法。何为性命?一般理解为:善恶性也,指事物之本质。生死命也,指事物存在的全过程。性属阴、命属阳,阴阳交合又产生性命。阴阳相交则生,为阳,不交则死,为阴。孤阴不生,独阳不长,故曰:一阴一阳之谓道:因而归藏法顺性命之理,以阴阳得配为生,为阳。阴阳失配为死,为阴。故以阳数为奇,阴数为偶。
一个三画单卦,上画为天,下画为地,中画为人。上中下三画,各有阴有阳。将两个三画单卦共有六画,同位相归藏(合并相加)。以奇数为阳画阳爻,偶数为阴画阴爻。即:阴阳得配为奇为阳爻阴阳失配为偶为阴爻。
阳奇加阳奇得偶,为阴,画一阴“ --”爻。
阳奇加阴偶得奇,为阳,画一阳“ --”爻。
阴偶加阴偶得偶,为阴,画一阴“ --”爻。
阴偶加阳奇得奇,为阳,画一阳“—”爻。
上中下三爻两卦同位爻相加完毕,即得出另一个三画八卦。叫做“归藏法”。例如艮加巽得坎。即是艮与巽相归藏得“坎”。
上爻为天 — — -- 偶
中爻为人 -- + — = — 奇
下爻为地 -- -- -- 偶
艮 殿 坎
艮上爻阳数奇加巽上爻阳数奇,得出上爻阴数偶,画一阴爻。即是“立天之道曰阴与阳”的落实。
艮中爻阴数偶加巽中爻阳数奇,得出中爻阳数奇,画一阳爻。即是“立人之道曰仁与义”的落实。
艮下爻阴数偶加巽下爻阴数偶,得出下爻阴数偶,画一阴爻。即是“立地之道曰柔与刚”的落实。
艮巽两卦上中下三爻加完,得出一“坎”卦,即是《说卦》“兼三才而两之,故易六画而成卦。分阴分阳,迭用柔刚,故易六位而成章”的落实。
这段文字,似有歧意,易遭误解。“兼三才而两之”的“两”应作“配偶”解。即两个三画卦相配合,而不是相重叠。“故易六画而成卦”的“故”字是因于上句而再申述内容,“易”是动辞,不是名辞,是说变六画成为一个三画八卦。著者怕人误解其意,故又重申“分阴分阳,迭用柔刚,故易六位而成章”归藏法就是重在分阴分阳,“迭”字是“轮换”或“替代”之意,而不是“重叠”,即是说将两个三画卦中有阴有阳,用归藏法将两个三画八卦共有六位(画)归藏成一个三画八卦的文章。通观《说卦》传中,未曾提过一个重卦,全是三画八卦之名,“故易六位而成章”解作三画八卦的内容就很清楚了。
民间流传《八宅法》即是《归藏法》的传承。其口诀为:
乾六天五祸绝延生。
坎五天生延绝祸六。
艮六绝祸生延天五。
震延生祸绝五天六。
巽天五六祸生绝延。
离六五绝延祸生天。
坤天延绝生祸五六。
兑生祸延绝六五天。
此名“大游年歌诀”,是根据文王八卦方位图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次序顺时针方向旋转。以门向为主,依次向八方八卦归藏所得的结果。此歌诀很难记背,若用归藏法则不用死背,皆可全知了。即:
归藏得乾者为延年。乾健也,故为延年。
归藏得坎者为绝命。坎险也,故为绝命。
归藏得艮者为生气。艮为少阳之气,故生气。艮为冬春之交,万物始生也。
归藏得震者为祸害。震为雷为伤门,故为祸害。
归藏得巽者为五鬼,巽为风无形像鬼,伤人五脏,其位五,故曰五鬼。
归藏得离者为六煞,离为火为戈兵,火能毁灭万物,其位数六,故曰六煞。
归藏得坤者为伏位,乾天为动,坤地为静,静定不动,故曰伏位。
归藏得兑者为天医。兑为泽,润泽万物,兑为悦,悦泽万物,故曰天医。
今用文王八卦方位图为座标简明图之《坤以藏之》
《说卦》“坤以藏之”,即是归藏首坤,坤以统率全体,六十四卦归藏的总公式全备也。由此证明归藏法首坤之妙义,《说卦》已言之也。至于东四宅西四宅之规定,即《说卦》“天地定位,山泽通气”即:乾坤艮兑四卦为西四宅卦,西四命之宫也。
“雷风相薄,水火不相射,即:震巽坎离四卦为东四宅卦,东四命之宫也。
然则中五无卦亦无位,可知归藏法未用九宫,只用八卦,故不涉及中五。可知东西四卦划分,是从归藏判断吉凶归类总结所得的捷诀。东四卦与东四卦相归藏,或西四卦与西四卦相归藏,皆得延年天医生气伏位为吉也。若是错杂,东四卦与西四卦、或西四卦与东四卦相归藏,皆得绝命六煞祸害五鬼等凶象也。
可知用三元六甲,男逆女顺,中五寄坤寄艮之说,不合归藏法原有学说体系,中五既无卦象,又未明言所属东西,而寄宫之法又一偏属西,显不同类。
命宫的确定,当用出生年月日时四柱干支全部归藏,得出一卦,即是命宫,置于中央,再与八方相归藏,作为“通辨“的结论。
归藏法即是“易以道阴阳”的落实,“一阴一阳之谓道”的原理,应用简易,不涉五行。既可用于预测,妙用在于风水。阳宅用文王八卦图式。阴宅用伏牺八卦图式。《青囊奥语》曰:“颠颠倒,二十四山有珠宝,顺逆行,二十四山有火炕”。可知归藏得乾卦,乾为金为玉,即“珠宝”也。归藏得离卦,离为火,为六煞,即“火炕”也。
三元大玄空风水学,用先天六十四卦圆图为座标,用“归藏法”更为简易。凡江东卦归藏皆得阳卦,江西卦归藏皆得阴卦,凡归藏得乾坤即是父母卦。凡一与六合,二与七合,三与八合,四与九合,归藏皆得艮,艮为生气,另详拙著《归藏法》。
结束
三易之“法”,通用八卦为说,《周礼》已有鲜明的记载。“八卦以象告”,重在形象思维为主,故曰:“是故易者象也,象也者像此者也。”《周易》之法,主要用八卦描述世界,推演事物,用“阖辟往来”四象揆度人心向背,事物聚散之理,以定吉凶,指导行为,去恶从善,走向胜利,达到成功。
《周易》一书虽未遭秦火,又难免乱于注家,见仁见智,各逞其说。《易》为卜筮之书,书中故多吉凶诲吝,利不利等判断之辞。原属示例范本,不可为典要,唯变所适。易辞中不少历史故事,如诗文中借用典故,明其义理,并非主题之于写史。《系辞》曰:“易有圣人之道四焉,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者占”。“卜筮”仅居其一。
然则《连山》、《归藏》久已失传。唐孔颖达曰:“周世之卜,杂用连山归藏周易,连山归藏以不变为占,占七八之爻,二易并亡,不知实然与否”?对连山归藏以“不变为占”仍未肯定,实则连山归藏并非占卜之书,应属风水之术,“连山”之法,乃千里寻龙,“若伏若连,其原自天”之追踪,重在审峡一诀中,至今流传有七十二龙穿山之说,其源出自“连山”之法乎!“归藏”之法,乃理气点穴,六十龙透地,《罗经》中排列层次不一,分布空间不等,然,皆用六十干支,同用纳甲卦象论定五子气之衰旺宜忌,似又以八卦纳甲上下二爻,阴阳得配为旺为相为宜,阴阳失配为孤为虚为煞,宜忌等。作唯一的根据,与《周礼》所记,三易用八卦六十四卦之说仍未背离。
自愧读书不多,悟所难及,不怕贻笑大方,试论三易之法,谨此就教于高明。